关于川普

教会弟兄姐妹发给我的文章里看到说“川普是上帝立在美国的末日柱石”的文章,我就写点东西说下我怎么看这个问题。

 

我首先要说我非常反对这个说法。但是请大家有耐心看看我对川普的一些逻辑的分析和理解,然后我再说为什么我反对这个说法。

川普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他充满了缺点和瑕疵,但是具备能够顶住压力做事的能力,这是政客中非常少见的。我们常看到政客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令人厌恶的,不管是美国还是加拿大,到处都有这些嘴上说的漂亮却在伤害国家的政客,川普和他们的不同。这个性格是双刃剑,让他成为充满争议的人。他会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比如关于耶路撒冷这件事。

承认耶路撒冷是以色列首都其实是20多年前的事情。只不过,每届总统都怕引起穆斯林的不满所以采取了一个折衷做法。就是每6个月签署一份临时命令,将大使馆搬到耶路撒冷的进程搁置6个月。于是过去20年来,每个总统都不断的签署这个命令,因为总统的临时命令有效期只有6个月且不需要通过议会。川普自己已经签署了2次这个命令。

耶路撒冷是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三大宗教的圣地。犹太教和基督教从神学上来说一脉相承,你甚至可以将基督教理解成“犹太教2.0版本”。所以在耶路撒冷的问题上基督教和犹太教没有矛盾。问题在于伊斯兰教。

伊斯兰教起源于阿拉伯民族。而阿拉伯民族的祖先是亚伯拉罕的庶子以实玛利;犹太教和基督教都起源于以色列民族,他们的祖先是亚伯拉罕的嫡子以撒。我们发现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的冲突根源竟然是一个家族里面的嫡庶之争。这在圣经创世纪里面有记载。

耶路撒冷的圣殿山的重要性在于,亚伯拉罕曾经把自己的儿子带到一座山上,要将儿子献给上帝。圣经里面记载是带了嫡子以撒。而阿拉伯人相信是带了更为年长的庶子以实玛利。他们的争执就在这里。而这座山就是今天的圣殿山。如果你去圣殿山,上面有两座清真寺,一座叫阿克萨清真寺,一座叫圆顶清真寺。如果你进入原顶清真寺就会发现里面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就是山顶的是石头没有被削平铺上地板,而是赤裸着露在那里,他们相信,亚伯拉罕献儿子的地方就是那块石头上面。

而我们今天看来,似乎穆斯林很弱,他们没有好的科学,管理能力和社会制度都落后于西方。但是如果你看历史,从6世纪伊斯兰教从阿拉伯半岛兴起一直到西方现代文明出现前,当阿拉伯文明比西方发达的时候,穆斯林一直是有计划的屠杀基督徒,并且始终要征服西方。曾经的基督教区域包括:叙利亚、土耳其、亚美尼亚、也门、埃及、整个北非、以色列、约旦,甚至一个阶段里面西班牙也被穆斯林征服,不是用爱,而是用刀剑,大量的基督徒是被屠杀的。而穆斯林常常说十字军东征,其实那不过是整个阿拉伯扩张过程中的一个插曲而已。我不得不说,其实穆斯林很会使用“话语权”。

请弟兄姐妹注意,我说到这些历史并不是说我在宣扬仇恨穆斯林思想,我只是在陈述历史。这段历史以及伊斯兰的教义都说明,他们的信仰中有暴力的成分,而且有对基督徒的极端仇视。当然,今天的很多穆斯林其实都不见得了解这些。可是伊斯兰教是一个很难和其他文化共存的宗教,当他们人数增加,那个地方的其他信仰就很难生存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需要明白,穆斯林是指人民。而危险的不是这些人民,而是他们的伊斯兰意识形态,让人成为真主的奴隶。泯灭了人性,而不是释放人性安慰人性。这种意识形态是极其危险的。而且对西方世界是极大的威胁。

在这个大背景下,我们看到的是基督教世界和穆斯林世界的对立。不幸的是,欧洲过去几十年来,尤其是法国,引进了过多的穆斯林移民,导致他们已经很难有自己的立场了(民主政治是靠选票,当穆斯林基数大了,这个政体已经无法解决国家伊斯兰化的趋势了)。

我想,很多美国基督徒说:“川普是上帝所立的末日柱石”就是从这个角度出发的。他是一个与这个潮流作战的人,即便很多人不喜欢他,他仍然在做这件事,以前的美国总统没有人做过。我给你举一个具体的例子:奥巴马。奥巴马其实去上过古兰经学校。他可以流利的用阿拉伯语背诵古兰经。他称圣经为“the Bible”,他称古兰经为“the Holy Koran”。当然,他让人们觉得他是基督徒,他的信仰是个谜。他的就职典礼有一个牧师来祷告了一下,如果你和川普的就职典礼比较,川普的祷告直接用诗篇,但是奥巴马的不是,而是另外写的一个比较中性的内容。

我说这些是为了让大家明白川普的意识形态,在他的头脑里面,用这种两大宗教争斗的理念来看,以色列是“犹太-基督教世界”抵挡穆斯林化的前站,所以他会那么支持以色列。

从现实操作层面上,他是为了推动巴以和谈。巴以和谈如今已经30多年了吧。原本的逻辑就是以色列放弃一部分土地,换取和平。在最初的和谈版本里面甚至包括了每家巴勒斯坦难民得到10万美元安家费。要知道那是90年代初,那个时候的10万美元和今天并不一样,可惜的是,巴方拒绝签字。他们拒绝的原因我分析有两个:
1)他们希望那些难民进入以色列,成为以色列人,但是以色列无法接受,因为以色列是民主国家,一旦巴勒斯坦人成为以色列人,就有可能通过民主的方式颠覆以色列国,这是以色列不能接受的,以色列需要的是生存权。
2)巴勒斯坦也包括两派:法塔赫和哈马斯。当时是法塔赫(阿拉法特)更强,但是这种派系斗争让阿拉法特不敢签字,因为他怕哈马斯来攻击他。这是不幸的事情,因为理性的声音总是会被呼唤愤怒和仇恨的声音所打败。在面对愤怒的时候,理性只能闭口不言。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你们可以看到,从谈判的角度上来说,和平已经进入了死结。巴勒斯坦打同情牌;以色列更有实力。美国过去的政府,尤其是奥巴马是同情巴勒斯坦的。川普试图拿走巴勒斯坦的同情牌,来给他们加压,逼他们回到谈判桌,让他们明白,如果不同意和谈,日子久了对他们更不利。但是同时,川普的女婿正带着他的团队在中东穿梭,这是川普的做法,将对方逼到墙角来和谈。

当然,这是我对他的行为和动机的分析,这并不等于我觉得他这样做是对的。政治上的事情,我们很难说清楚。川普的做法,不是大傻瓜就是大智大勇,只有时间能帮我们断定他的是非,我们在这里不做评论。

最后我来说说“基督教末日柱石”这个说法。我非常反对这个说法。我并不觉得这是所有的基督徒都这么看,至少我不这么看。

我觉得美国社会让我非常担心(美国毕竟是世界第一强国,它出问题会让世界都有麻烦)。我觉得美国人越来越缺乏“独立人格”。一个具备独立人格的人不会对一个人爱就觉得他全都好,没有缺点;也不会讨厌一个人就否定他的一切。在川普身上,我恰恰看到美国人走向了两个极端。恨他的人说他就是希特勒、魔鬼;爱他的人就说“他是基督教的柱石”。他既不是魔鬼,也不是基督教的柱石,基督教的柱石只有耶稣基督。

我们发现在美国这两群人都很多,但是却越来越少“中间派”。中间派才是具备独立人格的,可以客观判断的人。而一个民主社会能兴旺,需要有大量的中间派。

我也担心教会。我们看到我们的时代让西方文明开始摒弃自己祖辈的信仰,开始走向极端的自由主义,这个潮流毫无疑问是危险的,而且我们今天已经看到在社会上形成的恶果,我们开始担心我们的后代会怎么样。可是在其中,很多教会也失去了引导的力量,反而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极端保守主义。

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是两个方向,原本是基督教与世俗文化对话的两个翅膀。教会应该居于中间拉住整个的社会,不让社会走向任何一个极端。但是教会也开始极端化,我们看到有些教会(比如United教会)开始让不信的人当牧师,让同性恋当牧师,这是走向了极端自由主义。这样的教会会关门。而另外一面,我们看到美国的有些教会说川普是“柱石”,他们的观念走向了极端保守主义。他们也是危险的。

我为教会祷告,希望教会里面的弟兄姐妹都有成熟的判断,不感情用事,常常在祷告中把这个末世中的祈求和困惑告诉主,并祈求神的旨意行在地上。我们也需要为川普祷告,至少,他是一个愿意跟随神的人,愿神在他身边安排合适的辅佐者,并帮助他看到神的旨意,不是他自己的意思。我也为我们的心祷告,让我们不随着时代的风随风摇摆,而是明白我们生命中的锚链在主那里。

关于世界上的事,我们其实可以说“我不知道”。谁知道呢?只有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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